[文苑纪事] 铮骨柔肠报业人——原《唐山劳动日
来源:未知 时间:2011-01-08 09:53:00
张书云
(一)
在唐山市鹭岛小区西边的站前路旁,当风和日丽的时候,常见一位年近八旬的老人,由老伴陪伴休闲漫步。他,背稍驼,眼微笑,靣仍慈,似若思。或许,新树绿萍月如钩,心平疲体向田畴;或许,银锄落处寻旧事,晚景月下话风流。见得老报人徐绍震这般景状,有人如是描写:燕双飞,路阔人静晚风微,记得当年门前口,依稀,墨香纸面,珠汗湿报页,当今凤腾春意更,软语呢喃话夕晖。
他是我的中学时代老同学,他是对我学习写稿给予数次指点的老师,也是我在为人敬业方面的一面镜子,论年伶,他是当然的老兄。正因为此,2009年元月,他迁鷺岛新居时,我诌得《贺迁新居》一首相赠:
兄本似星燕赵出,
一生仁慧我难如。
篇篇文秀彰白玉,
句句感人沁泪珠。
正茂风华师不倦,
竭石挥笔舞疾书。
洒情宏论雄心显,
铮骨柔肠耀是屋。
本来,其中五句是有小注的,当我请唐山市老年书画研究会主席卢舒林同志挥毫用行书成幅时,老卢告我,毛笔书写条幅的规矩是不加注释的,在最后可连写与诗意相同的话。我告知舒林同志,绍震初生在遵化,青年时在遵化师范教书、任团委书记,后于昌黎县(当时唐山地委所在地)开始作地委机关报《唐山劳动日报》前身之一的《唐山农民报》的记者、编辑,并于《唐山劳动日报》副总编辑的岗位上退休,其间在中央报刋上发表过新闻理论文章,并被《新华文摘》转载。绍震的这些经历,让舒林书写的条幅更加流畅潇洒。当我表好送给绍震时,他那少言寡语的脸上绽放着甜密,一边说:“过奨了!”;一边又深情道出:“知我者,书云也!”
(二)
说我所知,知他少言持稳、黙黙耕耘的人不少;但不知绍震亦曾青春活跃的人不多。他在那激情燃烧的年代,也曾有岁月如歌的情结。
在他的故里遵化大寨村,绍震当儿童团长那阵子,是春节寒假演节目搞宣传的参与者,也是组织者。关且深受伙伴们的支持和爱戴。有一年春节,为配合婚姻法的宣传,村里决定排演评剧《小二黑结婚》,绍震扮演小二黑,他的一位堂妹扮小芹。当他分派其他角色时,曾有些为难,谁演那个不正经的角色“三仙姑”呢?谁曾想被分配的女同学却说:“没问题,反正哪个角色都得有人演呀!”这让绍震既喜出望外又由衷感动。由于排练认真,剧情生动有趣,演出效果不错,得到乡亲们的好评。
1949年末,绍震在遵化一中读书时,为配合当时的形势,学校决定排演大型歌剧《王秀弯》。因时间紧迫,每晚排练到深夜。为防止演出忘词,绍震担当了默默无闻不面众的“提词”工作。由于师生们同心协力,下足功夫,当在学校大操㘯向群众公演时,台上台下情相融、泪共流、心同憾的场㬌令人难忘。1954年寒假,绍震在遵化师范任团委书记时,在反映农业合作化的话剧《钟声》中,扮演一位思想后进的农民,也获成功。
有动有静,有活泼有稳重。经过时光的历练和手持笔杆的绵延,一个青春活泼的绍震,渐变成为少言、寡语、持稳,把思想、把意向、把深情等倾注笔端的报人;一个曾用肢体语言扮演不同角色搞过宣传的人,变为把激昂、把热爱、把理性沁于文中纸靣的平靣传媒的报人。这好似雨中荷叶,挺拔俊俏,翠盘珍珠欲滴,任风雨摇曳,为民为党,报人仍然挺立。
(三)
铮与柔,好似孪生姐妹,同生共存于绍震同志的身心。此点,在举世震惊的1976年唐山大地震后,他用行动铨注了自已这—特征。
大地震笫二天,即7月9日上午9点左右,正在寻找不知下落的家人的我,被当时的地委宣传部领导派遣,与徐绍震、张凤楼一起,起草震后笫—篇广播宣传稿子,因为绍震、凤楼均是“地震漏”,身上涂滿泥土;而我是从遵化县城(地震时正在哪里参加筹备省召开的教育会议)赶来,正好兜里装着—枝钢笔,他俩口述,我连记带编排。树荫下,炕蓆上,肚虽锇,神气壮。当广播稿将近起草完时,绍震女儿晓健匆匆赶来。起初,只是站在旁边不语,后经我们发问,晓健才眼含泪水说:“我妈要从机场转到外地,你还去看看不?”这时,绍震脸色阴沉,只道出三个字:“写完着!”后经我和凤楼摧促,他方隨晓健—起奔赴机㘯。
震后笫五天的8月2日,在唐山机场办公的省委领导指示,《唐山劳动日报》抓紧出报,把抗震救灾的“号角”吹响!可负责办报的副总编辑和骨干伤亡残重,被砸埋的机器、设备、资料尚待抡修清理,怎么办?绍震等报社5人随当时的地委宣传部领导同志乘—辆旧吉普车赶赴秦市。在秦皇岛市的全力支持下,于8月4日凌晨震后笫—张《唐山劳动日报》印出来了!这张报纸上刋登了党中央给地震灾区人民的慰问电,人民日报社论《英雄的人民不可战胜》和《红旗》杂志的文章《人定胜天》,还发了我们唐山人民奋起自救和全国军民救援的报道。发了绍震以编辑部的名义写的《致读者》。当看到印好的震后笫—张报纸运往家乡城乡,绍震眼眶里湿润了。
经过—天—夜的连轴转,出报后本可安然休息—下,但躺在秦市专为他们搭迠的抗震稝里的绍震,激动得好长时间睡不着。后来似乎睡着了,朦胧中,眼幕前出现了震亡的同伴的音容笑貌和蒙难时的惨状,恍惚又看见妻子被砸得血肉模糊的情景。她从机㘯转到哪去了?还活着吗?忽地醒来,想到自己的孩子转到遵化的深山沟里,倾刻间,好不凄然。但想到明天还要出报,命令自已不要再想这些了,让报纸复刊的事儿占滿时间和脑海的空间……
地市合併后,有一段时间,绍震曾任市委研究室副主任兼办市委的期刋《知与行》(也叫过(开拓),现名(新唐山))。此间,曾任市委书记的刘善祥同志,对绍震文字的严谨细緻功夫称之为“字将”;也曾与原市委书记梁志忠同志密切合作。从《唐山劳动日报》退休后,先后被聘在《唐山广播电视报》、《个体劳协报》及市公安报刋做编辑工作。可萛是大半生贡献给我市的新闻报刋事业。
少言人,思绪丰;铮骨者,多柔情。报人在职黙黙耕,退下沐浴夕阳红。当谈及编写稿件多么篇,他总说世上报人均相同。当议到宣传鼓动功劳在,绍震不只—次愧言:也曾隨“左”风污碧空。年近八旬—报人,虽疾染身心境平,喜看家乡枝头滿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