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芹祖籍“丰润说”确立的来龙去脉
来源:未知 时间:2014-01-08 18:32:54
曹雪芹祖籍在丰润是上世纪30年代以来,红学界、史学界专家学者反复研究、考证、争论、再研究考证的成果,并得到了社会的广泛认可。
一、曹雪芹祖籍在丰润的提出和确立
《红楼梦》是举世名著,其作者的身世早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就已备受红学家、史学家关注。1921年7月,新红学派创始人之一胡适的《红楼梦考证》(改定稿)发表,以确实的材料考定《红楼梦》作者是曹雪芹,其祖父曹寅。1931年5月,故宫博物院秘书长李玄伯首次提出曹雪芹祖籍在丰润。《故宫周刊》第84期、85期发表的《曹雪芹家世新考》,作者根据清著名文学家、曹寅好友尤侗的《松茨诗稿序》载“司农曹子荔轩(即曹寅,号荔轩)与予是忘年交,其诗苍凉沉郁,自称一家,今致乃兄冲谷(即丰润曹十四世曹鋡,字冲谷,号松茨)薄游吴门(即苏州,时曹寅为苏州织造),因得读《松茨诗稿》,则又体气高妙,有异人者,信乎兄弟擅场,皆邺下之后劲也。予即交冲谷,知为丰润人。丰润京畿壮县……”提出“观此则知寅与河北丰润之曹冲谷为同族兄弟也”,“曹寅实为丰润人,而占籍汉军,观此更无疑矣”。1934年知名爱国人士、民主革命家、红学家景梅久著《红楼梦真谛》,谈到五十三回“御田胭脂米”时说:“惟御田胭脂米为丰润所产,据友人云:共48顷……”(《遵化通志·物产》《丰润县志·田赋》载,产丰润王兰庄营田里。)1954年毛主席知此,给河北省委写信,由丰润收购五万斤送京,供中央招待国际友人。1943年美国《清代名人传略》第一卷曹寅条,著名学者房兆楹撰书明籍贯为丰润人。
1947年12月4日,北京《新民报》刊发署名守常的《曹雪芹籍贯》。12月23日青岛《民言报晚刊》刊发署名萍踪的《曹雪芹籍贯》。作者提出《红楼梦》作者曹雪芹“《皇朝通志》及《八旗世族通谱》皆谓其世居沈阳,而不知曹氏本籍河北之丰润焉”。“其称沈阳殆为寄籍,盖当时辽沈一带汉人绝少土著”。丰润籍著名历史学家杨向奎读萍文后,寄信给胡适,问“《红楼梦》作者曹雪芹家是不是丰润人”。胡适于1948年2月14日在上海《申报》刊发《曹雪芹家的籍贯》,答复说:“乃兄冲谷薄游吴门”,“只可以解作曹荔轩介绍他的宗兄冲谷来游苏州”,“尤侗这篇序不够证明他家是丰润人,只能够证明曹寅曾同丰润诗人曹冲谷认作本家弟兄”,“将来杨向奎先生也许可以从这条线索去寻求丰润曹家的诗文或谱牒,也许可以帮助解答这个问题”。1997年周汝昌先生在《曹雪芹祖籍铁岭考序》说:“杨向奎先生向胡适先生提供的文集资料,胡适先生竟读不懂(他说尤文只能证明曹鋡是丰润人,不能证明曹寅也是同籍。他不知尤侗在河北永平做小官时打了正白旗下不法之人,以致丢官,他对满族正白旗人怀有反感与余悸,怎敢问曹寅祖上归旗以前的事?及晤寅之四兄曹鋡知为丰润人,这正包指寅鋡兄弟而言,更侧重寅。否则那个‘即交’、‘知为’的语式反而不通了!”
1951年7月26日至8月7日,上海《亦报》连载署名余苍的《曹雪芹》。文中说“这位大作家的籍贯,我们必须首先搞清楚”,“他家的原籍,乃是今河北省丰润县”。
1953年9月周汝昌先生《红楼梦新证》出版发行,(1976年增订,1998年修订),作者根据尤侗《松茨诗稿序》《丰润县志》《浭阳曹氏族谱》《曹玺传》,及曹寅写给丰润曹氏的诗,在第三章《籍贯出身》第一节,《丰润人》第二节《辽阳俘虏》(1998年修订辽东俘虏),全面论证曹雪芹祖籍在丰润,此说得到社会公认。此后,红学专著、工具书涉及曹雪芹祖籍的均载河北丰润。并有十数篇(册)以曹雪芹祖籍是丰润为内容的家世论文、专著发表。
1954年3月7日《解放日报》发表中国文学史研究家刘大杰《古典文学巨著<红楼梦>》,文章说:“曹雪芹的原籍是河北,……”显然是指丰润县。1954年5月11日《广州日报》副刊刊登刘丹《谈红楼梦》,亦认为曹雪芹原籍河北丰润。1956年5月3日新红学派创始人之一俞平伯在《新建设》第五期发表的《红楼梦八十回校本序言》说:“曹家本河北丰润人,降清入正白旗,内务府籍。”1957年4月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的《中华文学简史》,1963年社科院文学研究所长、著名作家、文艺理论家、红学家何其芳为再版《红楼梦》序言,1965年美国耶鲁大学出版的《曹寅与康熙皇帝》,均载曹雪芹祖籍丰润。
1962年北京市文化局组织“曹雪芹家世、故居和坟墓调查组”。马希桂先生等人来唐山市和丰润调查,“先后走访了曹久清、曹兆丰、贾宜之和李西郊等同志,并从曹玉堂先生处征得一部《浭阳曹氏族谱》。该谱为我们研究和解决曹雪芹祖籍问题提供了十分重要的材料”,并撰写《记<辽阳曹氏族谱>和<浭阳曹氏族谱>的发现》(《红楼梦研究集刊》四辑,上海古籍出版社)。1962年8月29日上海《文汇报》发表李西郊《曹雪芹的籍贯》,以《浭阳曹氏族谱》和曹寅给丰润曹的诗,论证曹雪芹祖籍在丰润。
1973年在一次中央政治局会议的会前,毛泽东与吴德(时任北京市委书记,丰润籍)谈起《红楼梦》时说,曹雪芹与你是老乡。此谈话载在此次会议的中共中央文件正文前。
1975年解放军报社编《<红楼梦>研究资料》曹雪芹篇说曹雪芹祖籍是河北丰润县,大约在明神宗万历年间迁居辽宁沈阳。1975年陕西人民出版社、西北大学中文系等《论曹雪芹》,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编《曹雪芹年表》,皆载曹雪芹祖籍丰润。
谱牒、诗文的发现,充实了曹雪芹祖籍丰润的依据。《浭阳曹氏族谱》载丰润曹是宋武惠王曹彬后,一卜居辽东铁岭卫。1975年冯其庸先生发现康熙二十三年《江宁府志·曹玺传》和康熙六十年《上元县志·曹玺传》。《传》载:“曹玺,字完璧,宋枢密武惠王裔也。及王父宦沈阳,遂家焉。”“其先出自宋枢密武惠王彬后,著籍襄平,大父世选,令沈阳有声。”《曹玺传》揭示曹玺、曹寅卜居辽东,与丰润曹同为曹彬后。
1978年10月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曹寅著《楝亭集》。集内收入曹寅写给丰润曹诗21首,称曹钊、曹鈖、曹鋡为同宗兄弟,交往甚密。学界认定21首诗是论证祖籍的重要证据,并常被专家学者论文引用。
《饮浭酒》(诗钞卷一页十六)、《冲谷四兄寄诗索拥臂图并嘉予学天竺书二首》(诗钞卷一页十九)、《松茨四兄远过西池,用少陵“可惜欢娱地,都非少壮时”十字为韵,感今悲昔成诗十首》(诗钞卷二页十七)、《西轩赋送南村还京兼怀安侯姊丈、冲谷四兄。时,安侯同选》(诗钞卷四页八)、《宾及二兄招饮时值宿未赴,怅然,踏月口占,兼示子猷二首》(诗别集卷二页一)、《冲谷四兄归浭阳,予从猎汤泉同行不相见。十三日禁中见月感赋,兼呈二兄》(别集卷二页一)、《病中冲谷四兄寄诗相慰,信笔奉答兼感二亡兄四首》(别集卷二页十八)。还有一首康熙十三年写的《楝亭集》漏收的《雪霁寄靖远、宾及二兄》(《清诗别裁集》中华书局1975年版)。靖远即曹钊,宾及即曹鈖。
周汝昌先生《红楼梦新证》《丰润人》一节引用曹寅诗论证曹寅与丰润曹钊、曹鈖、曹鋡三兄弟为同宗骨肉兄弟。《从楝亭诗看丰润曹与内务府曹的关系》(《曹雪芹祖籍在丰润》233页),论证曹寅与丰润曹“他们的手足之情非同一般”的关系。《浭酒、曹雪芹祖籍》(1994年12月《光明日报》)以《饮浭酒》诗论证祖籍丰润。
著名历史学家杨向奎《曹雪芹家世》,以曹寅诗论证曹寅与丰润曹是五服内缌服亲,曹鋡儿时可能寄养于曹玺处,与曹寅多年丱角游,故他们之间以同胞、骨肉相称。
全国政协常委、曹雪芹研究会会长胡德平《曹雪芹的旗籍与祖籍》(《曹雪芹家族文化探究》当代中国出版社),第四节《以文证史——曹寅诗入谱》以《感今悲昔》十首诗为依据,分五方面论证曹雪芹祖籍在丰润,揭示曹寅、曹鋡从儿童、青年到壮年他们一起戏玩、读书、为官至曹鋡离职后的经历。
1980年8月商务印书馆出版的中国大型工具书《辞源》(修订本)曹寅条载:“公元1658—1712年,满洲正白旗人,祖籍河北丰润县。”曹雪芹条:“公元?—1763(一说1764年),名霑字梦阮,号雪芹、芹圃、芹溪。祖籍丰润,后迁辽阳,入满洲正白旗。”1979年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大型工具书《辞海》,曹寅条载:(1658—1712)清文学家,字子清,号荔轩,又号楝亭,先世为汉族,原籍丰润(现属河北)。
2009年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的修订版《辞海》曹寅条仍载“原籍丰润(今河北省唐山市丰润区),自其祖父起为满洲贵族包衣(奴仆)”。
1980年4月百花文艺出版社周汝昌著《曹雪芹小传》,1982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刘大杰著《中国文学发展史》,1982年9月江西人民出版社、南京大学历史系《中国历代名人辞典》,1983年版美国威斯康星大学亚语系教授倪毫士主编《中国文学家辞典》,1984年9月10日《文汇报》全国红学会常务理事韩进廉《曹雪芹祖籍是河北丰润》,1984年10月山东教育出版社臧云浦《中国历史大事纪年》,1984年9月河北人民出版社《河北名人小传》,1986年2月广西人民出版社《中国古代文学词典》,1986年中国展望出版社《精神文明辞书》《文化艺术》节,1988年山东大学学刊《文史哲》六期刊杨向奎《曹雪芹世家》,1986年10月山东文艺出版社杨为珍主编《红楼梦词典》,1988年2月河北花山出版社刘福元等《中国文学简史》,1990年2月青海人民出版社恒慕义主编人大清史研究所《清代名人传略》翻译组译《清代名人传略》,1991年6月山东文化艺术出版社文艺评论家戴不凡著《红学评议—外篇<曹家世系述略>》,1991年上海古籍出版社《红楼梦》前言,1995年中国文学出版社台湾红学家杜世杰《红楼梦—考释》,1997年山西教育出版社于丹《红楼梦诗词联语评注》,1999年东方出版社周汝昌《文采风流第一人·曹雪芹传》等均载曹雪芹祖籍在丰润。
新中国建立后唐山市第一任市长、原对外经贸部顾问,五、六届全国政协委员李一夫,一直关心丰润曹氏家族的研究。1995年5月19日撰《漫谈曹雪芹家世与祖籍》。论证曹雪芹祖籍在丰润。
1992年7月24日丰润召开“曹雪芹学术思想研讨会”。
1993年5月丰润县发现曹雪芹祖父曹寅称四兄的曹鋡墓碑和称叔氏的曹鼎望墓志铭,引起丰润县委、县政府和红学界的重视,6月29日召开了专家、学者、媒体记者30多名参加的“曹雪芹祖籍座谈会”,发布“铭”“碑”的发现经过和内容。7月3日《光明日报》刊发《丰润县就曹氏墓志铭墓碑举办研讨会,曹雪芹祖籍研究有新发现》,7月5日《人民日报》刊发《曹雪芹祖籍考证有重要进展》。1993年7月21日,时任全国政协副主席的王兆国视察丰润县文管所,参观曹氏展室“铭”“碑”。《人民日报》、中央电视台作了报导。
1994年6月8日河北省曹雪芹研究会在丰润成立,同时召开曹雪芹祖籍暨《红楼梦》艺术研究会。
1995年10月15日在北京总工会宾馆召开“曹雪芹家世研讨会”。
1998年11月在北京北普陀影视中心召开“全国《红楼梦》文化学术研讨会”。
先后出版了《曹雪芹祖籍在丰润》《曹雪芹研究》《丰润曹氏家族》《曹雪芹祖籍论辑》。
曹雪芹和《红楼梦》原始作者是丰润人的过继说即“新丰润说”的提出。杨向奎先生根据《浭阳曹氏族谱》和曹寅写给丰润曹的诗,在其《曹雪芹世家》中论证曹寅与丰润曹是近亲,“曹鋡儿时可能寄养在曹玺(寅父)处”,“可以断定曹雪芹出于曹鋡一支,而继承曹寅家”。“曹世选—曹寅一支不是丰润曹家迁到铁岭一支”,他们是“丰润曹登瀛下漏掉曹士(世)选一支,此支先曹邦出关,纳入包衣”。1994年1月8日《文艺报》发表丰润学者王家惠先生《曹渊即曹颜——曹寅曾过继曹鈖之子》,论证丰润曹鈖之子曹渊过继给曹寅,更名曹颜。同时发表丰润籍学者刘润为先生《曹渊:<红楼梦>原始作者》,认为《红楼梦》原始作者是丰润曹渊。几篇文章引起红学界轩然大波,《文艺报》、社科院联合举办研讨会,《文艺报》《中国文化报》和《红楼梦学刊》陆续和成批发表文章,开展了大争论、大讨论,时称“新丰润说”。
二、祖籍的延伸和追溯,铁岭、武阳、灵寿、进贤先后的提出与考证
为弘扬《红楼梦》文化,1995年3月中央电视台、唐山电视台合拍专题文化片《红楼梦与丰润曹》,在中央、省、市电视台播放。丰润曹氏是河北灵寿宋开国元勋曹彬后裔,彬三子玮五世孙孝庆公于南宋咸淳元年豫章(南昌)知府,家徙迁江西新建县武阳渡,孝庆公四世孙曹端明于明永乐年间携弟曹端广从江西新建县武阳渡徙居丰润,明正统元年至四年弟端广又徙居辽东铁岭卫。摄制组先后到曹氏徙居地铁岭市、南昌县武阳镇、河北灵寿县调查采访,得到了当地党委政府的支持和重视,他们说丰润是曹雪芹祖籍,我们也应是祖居地之一,铁岭市、南昌县先后建立了曹雪芹研究会,组织文史人员搜集、挖掘曹氏历史资料,丰润与铁岭、南昌研究人员保持密切的联系,资料共享。1999年6月22日和2001年8月笔者应邀先后两次参加铁岭市举办的“红楼梦文化学术研讨会”,“全国红楼梦文化(铁岭)研讨会”,提出“关内祖籍丰润,关外祖籍铁岭”。两次研讨会论文《红学求是集》于2003年金鑫主编、周汝昌作序,九州出版社发行。2010年6月应邀坐客于南昌县武阳,南昌、丰润、铁岭共同畅谈曹氏祖籍。铁岭、南昌研究的成果,补充、充实了丰润说的证据。
1997年铁岭市原博物馆馆长、研究员李奉佐著《曹雪芹祖籍铁岭考》(春风文艺出版社),2001年2月李奉佐、金鑫著《曹雪芹家世新证》(春风文艺出版社),以辽、金、明三代地方志,论证曹世选“世居沈阳”,铁岭隶沈阳,红楼梦续作者高鹗铁岭人,自署奉天高鹗。曹玺“著籍襄平”,曹寅“三韩使君”,襄平、三韩均指古铁岭地,提出“辽东曹氏祖籍铁岭”“曹雪芹的原籍河北丰润”。1995年11月3日《北京日报·京华周末》记者宗春启访谈北京市离休干部、铁岭曹氏后人、曹雪芹六世同宗孙曹仪简,曹仪简先生说:“曹姓本是一家人。”说丰润曹、铁岭曹是同宗同族。
丰润曹是直接也是惟一的与曹雪芹祖父曹寅一起生活过并谈宗论祖互认宗亲、称兄道弟的。武阳曹、丰润曹、铁岭曹是曹氏不同历史时期的祖居地,从某个角度讲,武阳说、铁岭说也是丰润说,三地一条线,是一个整体,缺哪个都不是一个完整的丰润说,没有丰润曹与曹寅的宗亲,铁岭、武阳也就不成为祖籍,三地是互相印证而不是相互否定。有人撰文不认同祖籍丰润,“认为曹雪芹的祖籍江西武阳”,显然其缺乏“丰润说”的基本常识。武阳曹的准确提法是:“曹雪芹南宋始祖发祥地武阳渡”(2002年9月江西南昌县政协编、周汝昌先生题写书名《曹雪芹南宋始祖发祥地武阳渡》)。书内收入“丰润说”文章八篇。
原河北省曹雪芹研究会会长王畅《曹雪芹祖籍考论》(1996年6月河北教育出版社出版),全书44万字,全方位论证曹雪芹祖籍在丰润。1994年9月10日在《河北工人日报》发表《曹雪芹祖籍是灵寿》,其理由是“曹雪芹祖籍之‘丰润说’承认曹家上世自河北灵寿的北宋初武惠王曹彬始,……”全篇论述的都是曹雪芹祖籍在丰润的证据,只有丰润说的确立,才能说其祖籍灵寿。
河南省上蔡县铁曹村曹景玉老先生,2010年6月在江西“曹雪芹家族文化研讨会”上,几次见我说,他们是清初从辽宁铁岭迁居河南的,所以称铁曹村,老人们相传,他们的老祖是河北丰润,曹雪芹是他们的祖先,并撰文《河南省上蔡县铁曹村曹氏宗族情况概述》。
2005年江西省进贤县文物部门在山东曹村发现一部《豫章曹氏宗谱》,康熙五年曹钟文撰《豫章曹氏分迁源流序》说:“至唐太宗贞观征天下名儒讲学国子监,而我端礼公从曹州(山东曹县)以明经应聘,擢抉洪都(南昌)教授,居官九载,久而倦归,因山人杨启中卜居进贤江西塔岗,因其由山东来,遂从山东而名”。说明其始祖贞观年从山东曹县落户江西进贤山东曹村。序又说“七世孙讳九思(注:实为孝庆四世孙曹端明、曹端广)商游蓟州丰润县,遂家。其地人文蔚起,继参公以拨贡任袁州知府,……”说迁徙到丰润一支兴旺发展起来。《人物志》载丰润曹继参、曹鼎望、曹首望等人的官职,进贤县认为丰润是曹雪芹祖籍,丰润曹是从武阳迁出,武阳是进贤的分支,进贤也是曹雪芹唐代的祖居地,并请专家考证,成立江西进贤曹氏协会、曹雪芹祖籍研究会。山东菏泽市曹国文化研究会会刊《曹凤》2008年8月四期“曹雪芹祖籍研究与江西进贤、‘山东曹村’专刊。”刊发胡适《曹雪芹家的籍贯》、李西郊《曹雪芹籍贯》、王晨《丰润、铁岭曹姓离不开南昌县武阳》三篇“丰润说”文章。刊发《南昌县武阳曹姓迁自“山东曹村”谱证》、曹智武《曹雪芹祖籍在江西进贤山东曹村》、朱智勇《曹雪芹祖籍在进贤》。进贤梅华先生著书《曹雪芹祖籍在进贤》,文先国先生撰文《进贤方言谈红学研究》,这些文章将丰润曹与进贤曹紧紧勾在一起。将曹雪芹请进进贤“曹氏祠堂”。进贤曹应麒、曹应麟两支宋代先后迁徙湖南、湖北和江西。2009年新修的《赣、鄂、湘曹氏族谱》将曹雪芹作为重要部分写入谱内。2010年6月进贤县邀请全国红学家及台湾、美国等地专家举办全国“曹雪芹家族文化研讨会”。胡德平、胡文彬等编会议论文选《曹雪芹家族文化探究》,前言说:“从曹雪芹祖父曹寅致丰润曹氏的诗文,学界认定,曹雪芹家族与丰润曹氏同根共祖。从‘丰润曹氏’的族谱,人们又知道,丰润曹氏来自江西武阳。”武阳曹来自何地,有两种意见:一是武阳曹来自河北灵寿,一支迁河北丰润,一支迁进贤,丰润、进贤是武阳的分支。一是武阳曹是进贤曹的分支,进贤曹来自山东,丰润曹是武阳的分支。氏族文化是中华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中华文明的起端。武阳曹、进贤曹的世系关系及其延伸,给曹学、史学和谱牒专家们留下了考证、探讨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