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岛市的城市定位是“建设宜居宜业宜游富庶文明和谐的滨海名城”，主体战略是旅游立市，发展目标是中国北方休闲度假中心和国际旅游名城。要实现这样的目标，笔者认为必须在“名”和“闲”上下功夫，让秦皇岛有名气、有能力吸引八方宾朋来休闲。而有着鲜明特色、独特魅力和相当知名度的老呔文化必将在秦皇岛市提升名气和休闲能力中起到应有作用和突出贡献。
一、    什么是老呔文化
　　（一）何为老呔？
　　对于“呔”字，《辞海》注释为“当地人称外地口音为呔”，《康熙字典》则称“南人詈北人为呔子”，还有种说法是老呔是“乐亭”二字的谐音，或说老呔儿是“老太爷子”的简化，是对昌黎、滦县、乐亭（简称昌滦乐）的尊称。当然也有其它的一些说法。不管那种解释，昌滦乐人被称为老呔儿，却是历史留下来的不争事实。昌滦乐，位于冀东东部地区，分列华北第二大河滦河潆洄入海的冲积扇上，左岸为昌黎，右岸为滦县、滦南(原属滦县)、乐亭。对于老呔的称谓，无论是贬是褒，昌滦乐人不仅默认不讳，还津津乐道引以为荣，是因为老呔人创造了辐射周边、影响深远的老呔文化，创造了老呔文化圈特有的风土人情和富庶生活，蕴育的仁人志士、风物文章更是代代生辉，彪炳史册。
　　（二）老呔文化的内容。
　　昌滦乐地区，北倚燕山，东临渤海，碣石擎空，滦河穿境，是内地通往东北地区的必经之地，历史上多次经历战争与移民，使多种文化在这里交融交汇、互补生华，也形成了乐观幽默、聪慧通达、包容进取的群体性格和文化符号。老呔文化可简单归纳为以下几个方面：
　　1、老呔方言。
　　老呔方言语调抑扬婉转，悠缓绵长，悲时如泣如诉，乐时说而似唱，极具音乐感和艺术美。老呔人天生性格幽默，喜用耐人寻味的歇后语，听后让人忍俊不禁。正是老呔方言为老呔艺术打下了坚实的群众基础、社会基础和艺术基础。
　　2、老呔艺术。
　　以“三歌”（地秧歌、民歌、吹歌）和皮影、评剧、大鼓为代表。一般认为评剧产生于滦南，皮影、大鼓产生于乐亭，“三歌”产生于昌黎。其实，这些民间艺术在漫长的形成演化过程中，划分地域只是相对的。比如皮影，说是产生于乐亭，但是影戏界的“梅兰芳”高荣杰、“影戏箭杆王”齐永衡、皮影研究专家魏力群等都是昌黎人。而享誉中外的“昌黎三歌”，其中民歌的演唱要点就是必须强调要演唱出“味儿”，也就是说必须唱出极富乡土气息的呔儿味。昌黎民歌中的对口篇由二人对唱，用一副竹板伴奏，而后逐步演变成边唱边舞，加入乐队伴奏，成为评剧艺术的雏型。昌黎吹歌属鼓吹乐，既可单独演奏，又是地秧歌必不可少的伴奏乐器。由此可见，在老呔文化圈里，各姊妹艺术通过相互借鉴，相辅相成，才得以在发展中逐步升华而自成体系，成为别具一格的艺术形式。昌黎地秧歌《跑驴》，早在1953年即荣获世界青年联欢节银奖，博得演艺界“从南京到北京，跑驴、荷花灯”的盛誉。近年来，昌黎地秧歌更是频频亮相央视，也是各种大型赛事（比如奥运会、世博会）的必选舞种。
　　确切地说，老呔艺术是老奤艺人集体智慧的结晶，是老呔人的共同珍宝。现在评剧已是我国的第二大戏曲剧种，其它艺术门类全都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由于行政区划的割裂，大鼓由乐亭县申遗成功，皮影由唐山市和昌黎县分别成功申报（昌黎县申报的是昌黎皮影戏，入选的是国家级第三批非遗名录），地秧歌、民歌、吹歌分别由昌黎县和抚宁县申遗成功。现在这些艺术门类活跃在国内外各种舞台和影视媒体，备受瞩目。
　　3、呔商文化。
　　中国几大商派中，徽商的领军人物属于官商，晋商是走西口，潮商是下南洋，而冀商的重要代表老呔帮则是闯关东。上世纪二三十年代，老呔人去关外经商者达数十万之众。那时有人戏言，“关外凡有家雀落的地方，就有老呔开的买卖”。据1901年出版的《哈尔滨指南》，单从商号名目统计，昌滦乐人开的商号就占三分之一强。在长春等腹地城市，商号更多。
　　4、老呔名人。
　　老呔地区人杰地灵，精英荟萃。历朝历代宰相、进士、文人墨客、三教奇人、艺坛翘楚数不胜数。在有历史记载的明清两代，仅昌黎中举者就达231人，其中31人考中进士。比较出名的是张之洞的老师、韩愈第33代孙韩超，官至湖广提督的传奇武状元齐大勇等。在现当代，这里走出了伟大的革命先驱李大钊，外经贸部部长石广生等等。
　　5、老呔名吃。
　　勤劳智慧的老呔人也创造了极为丰富的饮食文化。剁焖子、粉饹馇、油炸糕、懒豆腐、凉糕等都是远近闻名的特色小吃，赵家馆饺子是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和拔丝葡萄一起在2002年入选秦皇岛“十佳风味名吃”“十佳地方菜肴”。
　　6、老呔民间传说。
　　老呔地区的民间传说有着极强的地域性和超众的想象力，洋溢着浓郁的乡土气息，并富有知识性和趣味性。广为流传的《娘娘顶的传说》，以封神榜“三霄”娘娘和八仙中的张果老的明争暗斗为故事主线，讲述情节异常生动，人物形象惟妙惟肖，碣石山风景古俏险峻、引人入胜。此外，《沙坨峪的传说》《独角龙一夜开海口》等主要解释自然现象的传说，均有浓郁的神话气息和地方色彩。在山海景物传说中，还流传有《龙山和九龙山》《馒头山的来历》《樵夫山与狗坟山》、《蜜汁沟》等作品。昌黎风土传说中的大量古迹、地名、人物等传说，题材则更加多种多样，手法也变幻万千，是十分宝贵和值得开发利用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二、老呔文化在秦皇岛文化中的位置
　　（一）行政区划对老呔文化的“分割”
　　老呔文化聚集于滦河下游，现在分属秦、唐两市。虽同是老呔文化圈，但昌黎属秦皇岛市，滦县、滦南、乐亭等县属唐山市。很多人认为，老呔文化属于冀东文化、唐山文化。因为1948年8月，昌黎被作为唐山地委、唐山专员公署驻地，是唐山专区的首城，也是老奤文化圈的“老大”，此后一直归属唐山，直到1983年才划归秦皇岛市。也正因为如此，近30年来，昌黎文化在秦皇岛文化中总觉得有些游离。甚至在外界，很多人知道昌黎地秧歌，而不知其与秦皇岛有何联系。昌黎皮影经常到国外演出，很多业内人士认为这是唐山皮影。秦皇岛对老呔文化似乎总有两种感觉：一是“羞于”认同，因为“老呔”太土；二是“羞于”利用，羞涩地以为老呔文化不是自己的。由于这样的潜意识，多年来秦皇岛极少认同老呔文化，极少组织老呔文化的深入研究、分析和交流。只在近几年地域文化越来越受到重视的情况下，秦皇岛才在组织大型活动时用老呔文化，也仅限于地秧歌和吹歌。
　　（二）老呔文化仅限于昌滦乐吗？
　　从地缘上，昌滦乐确实很近。但是昌黎和卢龙、抚宁也是近源。远到商朝的孤竹国，到西周以后一千多年同属辽西郡，后来同属永平府。从文化传承上，说是昌滦乐创造了老呔文化，其实这里面也有卢龙和抚宁人民群众智慧的结晶。比如“吹歌”，就在抚宁得到了更好地传承，并率先申报成功国家第二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卢龙也有近一半人说“老呔”话。“三歌”也是卢、抚人民喜欢的艺术形式。
　　虽然理论上行政区划割不断文化，但行政区划人为造成同一区划的人接触更多，从而文化交流更密切。昌、卢、抚、青对秦皇岛的归属，造成这几个县之间的交流、交往远胜于昌滦乐。文化也在交流交往中互相借鉴融合。经近30年的发展，昌黎老呔文化与唐山文化逐渐有了区别，比如皮影，唐山皮影与昌黎皮影戏能双双入选国家非遗，难道是评委的疏忽吗？在与唐山文化渐行渐远的同时，也逐渐具有了秦皇岛自己的一些特质。比如昌黎地秧歌，加上了极富韵律感得现代舞元素，吹歌强化了极具舞台表演效果的花吹。
　　（三）老呔文化是秦皇岛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按照市委有关部门的归纳整理，秦皇岛市的文化大体分生态景观类文化、社会历史文化、名人故事文化、民间传统文化、边陲宗教文化、关隘长城文化、滨海度假文化、工业港口文化、特色农业文化、地方餐饮文化等类别，这些文化各有内涵并互有交叉。老呔文化主要归属应是民间传统文化，但同时又和社会历史、名人故事、边陲宗教、特色农业、地方餐饮等文化相关。如果从物质文化和非物质文化两方面划分，更容易理解老呔文化在秦皇岛文化中的位置。老呔文化是非物质的，是动态的，活泼的。既可以在本地域融入其他文化，成为活的灵魂，也可独立出来，在地域之外进行表演和展示，具有极强的渗透力、参与力和表现力。现在，秦皇岛市5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中，“三歌一影”占了3项，在“长城滨海画廊，四季休闲天堂”中怎么少得了生于斯、长于斯的以昌黎“三歌一影”为代表的老呔文化？当昌黎地秧歌火火地扭在老龙头、葡园、海岸、草地，你会觉得那是多么和谐美好的画卷？
　　当然由于地方争利，各地都在争文化。比如评剧的产生地，有滦南和唐山两种说法，昌黎县也论证其民歌的对口篇为评剧的雏型。再如皮影，有人叫唐山影，有人叫滦州影，乐亭坚持乐亭皮影之说。不管哪种说法，叫老呔文化总无疑义。笔者认为，在可能的情况下，两市共同传承发展，似乎更能取得互利共赢，也更有利于老呔文化的发展创新。如果自行发展更便捷，逐渐形成各具特色的“秦老呔”、“唐老呔”，也不能不说是件美事。
　　三、老呔文化产业化的须行和可行性分析
　　新形势下，老呔文化产业化运作，有环境、有政策、有条件、有能力、有需求，既可以使这些珍贵的非物质文化资源为秦皇岛市滨海名城建设提升软实力和贡献绿色GDP。
　　（一）当前大环境呼唤地域文化产业化创新。
　　1、从发展大势上看，文化受到越来越多的重视。
　　党的十七届六中全会站在时代和战略的高度，第一次在中央全会专门研究部署文化建设。这是因为文化的发展现状已经与我国多年持续快速发展的经济建设不相适应，与复杂多变的、各国都在用文化争夺话语权、思想意识领域的国际形势不相适应，与人民日益增长的文化需求不相适应，与我们的几千年文化积淀也不相适应。充分挖掘利用、弘扬传承我国本土文化，不断提高中华民族的文化自觉、文化自信、文化自强迫在眉睫。与此相适应的，国家出台了大量扶持文化建设和发展的政策、措施，给各地的本土文化提供了广阔的发展空间和舞台。
　　2、从转变发展方式上看，文化产业化加速了文化发展的良性循环。
    秦皇岛拥有良好的资源禀赋，旅游资源丰富且品位较高，具有一批浓郁地方特色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但是随着经济的发展，当前在资源难以支撑、环境难以承受、要素难以保障、发展难以为继带来的必须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大环境下，需要有文化来提升技术和品牌，促进经济发展方式转型。近年来，老呔文化通过参加国内外的比赛和演出，名气越来越大，受到了各地文艺界的大力追捧，已逐步演变成了艺术化、舞台化的品牌。在这个过程中，老呔文化对这些民间文化资源积极进行加工整理、不断推陈出新，使这种品牌化的民俗艺术逐渐精品化。我们不难作出想象，随着老呔文化更深入地推向市场，形成产业化升级，便可成为全市文化产业发展的一记重拳，成为秦皇岛的一个品牌。在各县区总体演艺的带动下，秦皇岛文化的品牌必将形成联动效应，实现文化产业发展的良性循环。
　　3、从文化产业的属性上说，老呔文化产业化融入了秦皇岛城市定位理念。
　　众所周知，文化产业是绿色、无能耗、无污染的产业，文化产业的发展能覆盖和渗透一、二、三产业，从而参与第四次产业革命，对城市软实力和硬支撑都将产生非凡的贡献。2009年，秦皇岛市出台了《秦皇岛市文化产业发展规划》，制定了围绕“文化名城”和“滨海文化产业强市”等大力发展文化产业的总体目标。提出建设北方最大的滨海休闲度假基地，成为环渤海地区滨海文化的文化产业中心城市之一，并努力打造为国家级旅游度假区和国际上有较大影响的旅游目的地。从全市定位上不难看出，秦皇岛未来的发展主打“文化产业”这张牌，而这种“文化产业”又必须是融入或者可以引领全市战略定位的。老呔文化立足当地世界级文化品牌资源，发挥自身优势，积极融入本土文化，以文化底蕴实现市场化价值，与秦皇岛城市发展目标和产业结构调整战略不谋而合。
4、　　从经济发展的规律上看，老呔文化产业化正当其时。
    国际经验表明，当人均GDP实现1000美元时，居民消费以物质消费为主；人均到达3000美元以上，居民消费进入物质消费与精神消费并重的时期；而人均超过5000美元，居民消费将进入精神文化需求的旺盛时期。现在，我国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已经达到4200美元，秦皇岛市接近5000美元，居民消费正由生存型、温饱型向小康型、享受型转变，人民群众的精神文化需求呈现一种井喷式发展。就目前看，国内受众对文化的需求越来越趋向于具备民族特色的民俗文化。从这个意义上讲，老呔文化在当下的发展可谓正当其时，是符合经济发展的客观规律的。
　　（二）老呔文化有潜质产业化运作。
　　1、老呔文化具有无穷魅力。
　　近年来，以“三歌一影”为代表的昌黎老呔文化从街头走上舞台，从乡村走向城市，从地方走到中央，分别在央视《东西南北中》《走遍中国》等栏目中拍摄纪录片，受到观众的一致好评。昌黎地秧歌《火火的秧歌扭起来》《扑蝶》《戏蝈蝈》等分别在国家、省级比赛中获殊荣。已故昌黎民歌艺人曹玉俭曾在建国初被各大音乐学院和歌舞团体聘请教授昌黎民歌，民歌《捡棉花》还被收入中学音乐课本。2010年，中央电视台《民歌中国》栏目分6期总时长220分钟播出昌黎“三歌”。在昌黎流传这么一句俗语：“饭不吃酒不喝不能不扭大秧歌，米不碾面不磨不能不看大秧歌”，老呔文化这些土生土长的民间艺术让人感觉这些美的享受更接近生活本源，更能焕发人的生命活力和激情，这些也是老呔文化保有无穷魅力和群众基础的根源所在。
　　2、老呔文化得到了较好地传承。
　　昌黎县通过多方努力，使老呔艺术得到较好地传承。通过申遗，使这些民间艺术珍宝得到从中央到地方的重视、支持和扶持，民间中老年艺人先后被评为国家、省、市级非物质文化传承人，愈发焕发艺术的青春和活力。昌黎县还始终保留着县艺术团的建制，作为传承老呔文化的主阵地，同时在昌黎城乡还活跃着147支民间艺术团体，在县委的支持引导下自觉传承民间艺术。近几年，昌黎县还在城乡中小学、基层文化单位开办民间艺术传习所8个，与本县老艺人建立一对一的传承关系，并制定课表，定期授课，同时外请昌黎籍的老呔艺术名家齐永衡、刘荣德、魏力群等讲课传艺，提升艺术水平。
　　3、老呔文化有较为成功的产业化尝试。
　　近年来，昌黎县在老呔文化产业化方面做了许多有益的尝试。2009年，昌黎县委、县政府在国家图书馆演出“激情昌黎，拥抱北京”昌黎艺术专场，备受各界赞誉；2010年，昌黎县再次在国家图书馆组织“影戏童年——昌黎皮影嘉年华”庆祝六一儿童节专场演出，获得良好的票房收入。昌黎县研发的皮影纪念册获2009中国国际旅游商品博览会银奖，昌黎皮影的系列文化产品得到了较好的开发利用。昌黎县艺术团与北京电视台黄金海岸培训中心连续两年在旅游旺季签约演出昌黎民间艺术，也获较好收益。以昌黎方言排演的多个语言类节目在各级汇演中获奖，比如评剧《转弯》、表演唱《三枝花》双双获中华文化铜奖，老奤剧《碣石女儿徐长霞》在秦皇岛市巡演，建党90周年又排演了《李大钊在五峰山》，备受各界领导和群众赞誉。此外，昌黎县正在酝酿用民间传说串起“三歌一影”老呔艺术精品段子，创作一台民俗情景舞台剧《葡萄仙子》，努力打造成秦皇岛旅游的一大亮点。昌黎名人、老呔商帮的故事也都是影视剧的极佳题材。
　　四、老呔文化如何在秦皇岛滨海名城建设中发挥作用
　　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必须培养高度的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提高全民族文明素质，增强国家文化软实力，弘扬中华文化，努力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就秦皇岛滨海名城建设而言，要想老呔文化在全市文化产业中发挥更大作用，必须做到如下几点：
　　（一）要在思想上有认同，研究上有拓展。
　　对老呔文化要有新的认识和定位。近年来，秦皇岛市紧紧围绕“文化名城”和“滨海文化产业强市”的建设目标进行城市建设，就是要对全市的文化资源有统筹考虑，全市上下一盘棋，使全市内部的多元文化相互融合、共同作用，形成合力，推动秦皇岛经济的快速发展。笔者以为，既然在秦皇岛市能拿到国际国内大舞台竞争的，自然环境当属碧水、金沙、长城、别墅、红酒庄园，人文环境就要凸显夷齐故里、秦皇求仙、老呔文化等。要把老奤文化放在滨海名城建设的战略高度来看待、研究和利用。老呔文化内涵丰富，外延广博，前之所述只是皮毛。现在亟须组织专人来研究、挖掘，比如滦河文化、夷齐让贤、碣石求仙等对老呔人精神品质的影响，与老呔文化的关系，南陈北李相约建党，李大钊和他的革命思想、革命活动与昌黎碣石、五峰的不解渊源，秦皇岛地区究竟有哪些名人名家、将军院士，为什么在老呔地区这么密集地产生民间艺术瑰宝等等。研究是树品牌和产业化的基础，要组织专门的研究会，并请更高级别的专家、学者研究论证，在政界、文化界、企业界尽快达成共识，以便更好地让老呔文化为我所用。
　　（二）要在资金上有扶持，政策上有倾斜。
　　老呔文化产业化，需要资金引导扶持，需要人才研究创新，需要改革激发活力。近年来，各地都设立了文化发展基金，但是普遍存在额度较小、使用分散、不够灵活等问题。这就需要政府的引导资金与市场化运作有机结合，积极吸引企业投资、股份融资、银行贷款等多种渠道，集中财力办大事。要建立人才选拔、培养、引进机制，对现有的乡土能人、非物质文化传承人要建立档案，对他们生活上关心、工作上安排、精神上奖励。特别注重发挥他们的作用，给他们创造展示才能、传带下一代的机会和舞台。在中小学校要切实开展好乡土文化教育，培养新一代传承人。对中青年乡土艺人，要帮助他们开辟通向更高舞台的通道，培养他们成为新时代的老呔文化产业化的领军人物。市级文化单位也要把学习、研究、演出“三歌一影”等老呔艺术作为基本功和职责任务，新闻宣传机构要进一步加大宣传播报力度。加大市县两级文化院团改革力度，提升其走向市场的能力和水平。
　　（三）要在开发上有创新，行动上有力度。
　　依托秦皇岛“国”字号的四个改革试点（以旅游业为中心的国家服务业综合改革试点、旅游综合改革试点、创新型城市试点、公共文化服务体系试点）实现创新化发展，产业化运作。首先要有环境氛围。在城市建设上要突出体现地域文化。滨海名城、休闲度假城市整体感觉是舒缓的、开阔的，随时随地让人感受轻松和喜悦，因此要舍得土地建公园、绿地，不求大，却要追求随处可见，各有特色。秦皇岛4+2的城市组团格局，就可在4个区凸显滨海风情，而在昌、抚两县甚至也可以向青、卢延伸，彰显老呔文化符号。比如城市的小品雕塑再现秧歌、吹歌、大鼓场景，或者剪纸、皮影造型，路灯用皮影宫灯等。在宾、疗、招单位用细节体现地域文化，外环境也要有相应的雕塑小品，内部装修风格和用品用具要用与本土文化相关的装饰和图案。
　　第二要有项目规划和开发。比如影视剧。秦皇岛市成功拍摄了动画片《中华小岳云》、故事片《凝眸》《情暖葡萄沟》等，但市场化运作似乎都不太理想，笔者认为主要原因是缺乏地域风情和来自生活的激情。而大型情景剧《海上升明月》《海誓南戴河》《孤竹浩歌》等，创作、宣传、表演都不错，票房却同样不理想，主要原因是演职员不是本土化，变现手法也缺乏新意。“三歌一影”有着那么好的基础，完全有条件集中其精华，打造出一台秦皇岛自己的、到秦皇岛必须一看的精品剧目。而老呔艺人们传奇坎坷的人生、李大钊与五峰山的渊源、老呔商帮的群体形象、老呔民间的神奇传说等，拍成影视剧都极有卖点。昌黎地秧歌、民歌、皮影都已多年没有新的创作，还有极大的创新空间。语言类节目也有广阔的发展前景。老呔剧经过进一步的研究和创作，完全有可能走出与评剧不同的路子，成为一个新剧种。赵丽蓉的小品属于老奤语系，曾经风靡一时，在央视有市场，在民间有基础，完全有可能再展老呔小品雄风。秦皇岛地区名吃名品别具一格，是否可以依托已经建成的山海关古城，用老呔文化和关城文化一起充实古城的民俗味，建设名吃名饮一条街、特色文化产品一条街等。
　　第三，要注重有效利用外援。两个方面的人脉资源非常珍贵，作为夏都的人脉资源和从秦皇岛地区走出去的名人资源。老呔名人众多，家乡情结浓厚，应尽快建立同乡会，借他们的“名”和力，扬秦皇岛的“名”和帆。
（白秀川，中共昌黎县委宣传部常务副部长。）